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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清史反对“汉化”说,却忽视了清朝的正统性
讨论何谓“中国”,不宜采用“外在于”或“内在于”清代“帝国”的所谓新视角。清朝统治的核心依据恰恰是与前代王朝获取“正统性”的历史经验相接续的,是不可割裂的一个连续性过程。“正统性”的建立和持有仍是维系清朝统治的基本条件。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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诠释“正统性”才是理解清朝历史的关键
中国的清史研究包含着许多传统议题,如清朝与明朝宫廷结构与制度的异同,超大疆域的控制与民间治理的得失,满汉关系的持续纠结,人口的爆发式增长与经济发展之关系等等。持续沉浸于传统议题容易形成路径依赖,比如有些学者总是喜欢刻板地强调明清两朝的连续性,仅仅把清朝统治的成功经验归结为对明朝体制的再现与模仿。甚至清朝被反复诟病的一些现象,如满汉冲突引起的民族压迫,也被断定为满人受文明浸淫的程度不够,这是“汉化论 ”的核心观点。[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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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了,听大叔说点暖男的话
我是教历史的,最怕学生上了半天课,最后傻傻地问一句:学历史有什么用?那时我甚至会勃然大怒,因为如果你老是用这种功利心而不是某种释然的心态去读史,还不如直接去炒股票。用物质和实用的标准给成功披上华丽的外衣正是我们教育失败的最大症结之所在,也是我们的生活缺乏诗意的原因。[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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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是世家子弟
中国历史每走一步都有它的偶然性在里面。所以我说清朝灭亡是有一点冤枉的,它一切的宪政改革都已经全面展开了,只不过争议焦点就是一个要不要皇帝的问题,而且皇帝的权威也已经被剥夺得够呛了,基本没什么太多理由把他推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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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应台“炮灰史观”的催眠术
在《大江大海一九四九》后记中,龙女士用她一贯的煽情笔调,诉说“闭关写作一整年”的辛苦,感叹“时间不够用”,“以秒为单位来计时,仍旧不够用”,足见顺利赶上纪念潮是件耗费精力的事。在她看来,为国民党军干活,为解放军打仗,为日寇监工,统统是炮灰、可怜虫,是随意可被历史抹去的符号。[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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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叙述与文化想象
《革命/叙述:中国社会主义文学、文化想象》是蔡翔的一部新作,书中曾借用柄谷行人“风景的发现”这一概念,柄谷试图借助此概念观察现代日本文学的形成。所谓“风景”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名胜古迹,而是以往人们忽略而不敢正视的东西。所谓“风景的发现”则是把曾经不存在的东西使之成为不证自明的,仿佛从前就有的东西这样一种颠倒,称为“风景的发现”。如果用于解释新中国成立后的一些政治运动,我们会发现,传统静谧的田园风光被“阶级”和“民族主义”色彩重新涂抹后,变成了一幅有待发现的“风景”。此“风景”是通过文学形式被重新认知的,但其背后潜藏着国家建设、革命动员对“地方”秩序的干预与重构。蔡翔曾希望文学研究更多地与政治史、思想史形成对话格局,此意甚佳。但也须认识到,“革命想象”与“革命历史”的自身演进过程之间仍充满着差异性,需仔细加以甄别。“[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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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念群:近代以来中日韩对“亚洲”想象的差异
"东亚"概念的形成是与西方现代历史的自身演变及其对东方的殖民化过程密切相关的"现代性事件"。但要理解"东亚"认同的基础及其历史内在性,仅仅将概念本身置于西方普遍主义叙述背景下是远远不够的。从近代中日韩三国基于各自不同的历史语境所形成的文化心态与认同机制来看,"东亚"自身的想象不但与"西方"的崛起密切相关,同时,这种关联又与"东亚"内部的政治地图与秩序安排的重组并行。[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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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方思想交汇下的中国社会史研究
八十年代的中国思想界很明显地把美国式的现代化理念当作自明性的分析工具加以接受,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现代化理论重构了中国史学家对世界与中国关系的历史性想象,因为在他们的视界里,中国作为"传统社会"自 晚清以来一直是被西方改造的对象,而且这种改造过程常常被作为一种乐观的历史现象来加以申说,这与三十年代以来社会史研究对东西方接触的悲观描述完全不同。[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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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左”与“右”
2010年7月17日,四十余位来自不同学科领域的海内外学者在北大博雅国际会议中心聚会,以“别求新声——汪晖的学术世界与当代中国思想之进路”为题,召开了一次学术座谈会。会议共设立了四个议题:全球化视野下的中国问题、二十年来中国学术思想之变迁、思想论争与超越左右、当代学术生产与现实关注。以下文字根据现场录音整理,并经发言者本人审定,标题为编者所拟,内容编排并非依照现场的发言顺序。由于篇幅所限,部分发言人的发言内容未能一并刊出。[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