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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曾热炒苏联“当代艺术” 中国艺术家不过是模仿和翻版
关键字: 苏联当代艺术政治波普苏联当代艺术中国当代艺术政治性艺术反苏画作近来,中国一些当代艺术作品在国际市场上大受追捧,这些中国“当代艺术”实际上都模仿了前苏联的“当代艺术”。其作品题材、表现手法等,都不过是对前苏联“政治波普”的直接模仿和简单翻版。
某些中国“当代艺术家”,一眼看到了先前大红大紫的苏联“政治波普”,立刻看懂了西方艺术市场喜欢什么,什么东西适销对路。于是,丑化毛泽东、反讽中国政治制度、恶搞少先队员等题材的中国“政治波普”,大量出现。10月5日,曾梵志的油画《最后的晚餐》在香港以1.6亿港元的高价拍出,创造了中国“当代艺术”的最高价纪录。消息传来,媒体都将其视作艺术现象,称画作是“捕捉了中国社会商业化浪潮中发生的巨变”。
正在吃西瓜的少先队员们,手指等部位被染上猩红色,似乎是西瓜红瓤,实际则是表现鲜血淋漓的场面。这件作品对红色中国政治的讽喻完全不加掩饰,是一件显而易见的政治性作品。
浙江大学艺术教授河清文章《西方曾热炒苏联“当代艺术”》简述了苏联“当代艺术”的发展和没落。
早期苏联非官方艺术未表现明显政治性
苏联“当代艺术”是在美苏“文化冷战”的背景下产生的。苏联的文艺方针是“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苏联的绘画也是基于欧洲古典绘画的写实方法。美国为了对抗苏联,反其道而行之,大力推广抽象表现主义绘画。美国学者爱娃·考克洛芙特直接称抽象表现主义是“冷战的武器”,抽象绘画也被称作“非政治的政治画”。此外,从1960年代起,美国开始推广日常实物装置,使用日常招贴图像,即所谓的“波普艺术”,既推向自己的阵营欧洲,也努力渗透敌对阵营苏联。
1953年斯大林逝世,赫鲁晓夫上台,一度给苏联文艺气候带来“解冻”。1957年官方办过一个非官方艺术家的展览。之后,空气又收紧。在相当长的一个期间,苏联对非官方艺术既不放任也不严厉禁止。于是在莫斯科郊区的里亚诺佐沃火车站周边,出现了一个“里亚诺佐沃群体”的非官方艺术家聚居区。这种与官方艺术相对立的“地下艺术”或“异端艺术”,后被统称为“反规范艺术”或“反保守艺术”。
早期的苏联非官方艺术,并未表现出明显的政治性。一部分是受美国抽象绘画影响从事抽象形式主义实验,另一部分则受美国波普艺术影响,装置一些日常物品。比如罗金斯基,自1960年起收集日常生活的杂物,营造一个压抑的氛围,表达生活的无聊,不自由。
罗金斯基作品“红门”则是一扇真实尺寸的木门,漆成极其夺目的鲜红色,而门的把手却是被时光磨蚀了的黯淡斑驳——一如所有苏联平常百姓的公寓房的门把手。
这个时期,非官方艺术家没有公开展出机会,只能在自己公寓里展出和交流,所以也被称为“公寓艺术”。这些“公寓艺术”尽管没有画廊,但也有地下黑市可以出售作品。尤其自1960年代起,美国有相当数量的苏联问题专家,以外交官等名义,躲过苏联克格勃监控,偷偷拜访这些地下艺术家的画室,购买、鼓励他们的作品。其中最著名的人物,是哈佛毕业的经济史家诺顿·道奇。他早在1955年就来到苏联,收藏12000多件时间跨度从50年代到80年代的苏联“当代艺术”品。1965年,罗金斯基一批作品得以在美国新泽西州一个美术馆展出,正是依靠这种地下交易。
讽刺苏联画作大行其道
从1972年到1986年戈尔巴乔夫上台提出“改革——公开”口号,苏联的当代艺术表现出日益明显的政治性。
1972年,科马尔和梅拉米德提出“索茨艺术”(Sots Art)这个概念。索茨艺术表面是指“社会主义艺术”,实际是以美国波普艺术的形式,讽喻苏联政治,一般定义为“受美国波普艺术影响的政治性艺术”,即指苏联“政治波普”。科马尔和梅拉米德是代表人物,。1972年他们设计一个少先队夏令营的海报时,恶搞少先队员形象。他们画了《双重自画像》,把两位少先队员的头换成自己头像。画面上,两名少先队员对着一尊斯大林的半身雕像,一位敬礼,另一位吹号。这是他们的成名作也是代表作。此外,他们的许多作品,都在恶搞苏联领袖形象,在领袖的头像造型里,画上自己、老婆和朋友的肖像。
《双重自画像》:两名少先队员对着一尊斯大林的半身雕像,一位敬礼,另一位吹号。
1974年,科马尔和梅拉米德试图在莫斯科—处空地举办露天展览,请来了大批外国记者,结果遭遇当局派出推土机和水炮车的驱赶清场,后被称为“推土机展览”。
由于西方的干预,勃列日涅夫政权对那些持不同政见者和艺术家很不耐烦,于是允许他们移居西方。1975年科马尔和梅拉米德移居美国,有了广阔天地,继续在美国画讽刺苏联的画作。他们在美国市场的成功,反过来大大刺激和影响了苏联国内的艺术家。
此外,这个阶段还有一个著名的苏联“当代艺术”流派,叫“莫斯科观念主义”。其主要代表人物是卡巴科夫。他可以说是苏联最有名的“当代艺术家”。他的作品主要是实物装置:把苏联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用品组合起来,暗示苏联生活的压抑、无聊,同时讽喻苏联政治制度的黑暗。
1965年,卡巴科夫做了一幅作品《苍蝇母王》,暗示这个社会是如此令人生厌,连苍蝇都死了。卡巴科夫也于1988年移居西方,很快也获得成功。
“政治波普”达到巅峰
从1986年戈尔巴乔夫上台,苏联“政治波普”和“观念主义”艺术家终于结束地下非官方状态。他们获得了美国和西方的公开支持,尤其出现了行为艺术。
1988年,趁着苏联“改革——公开”的大好时机,苏联大门敞开,苏富比拍卖行干脆到莫斯科,举办一场“俄国前卫与苏联当代艺术”拍卖会,直接给予苏联“当代艺术”资本和市场的支持。这次拍卖会基本都是国际人士参加竞拍,只能使用英镑,拍卖总额达两百多万英镑,在当时的苏联是一个巨额数字。
苏联“政治波普”之所以能走红,也离不开美国主导的西方艺术市场的扶植和宣传。1984年,美国和法国举办了苏联“非官方艺术”25年回顾展,国际艺术市场同时猛火捧炒苏联“政治波普”。
那年头,苏联“政治波普”在纽约一片火红。有人曾经贴切地描写:几乎每家纽约画廊都在展卖几位苏联“当代艺术家”。
苏联解体,“政治波普”失去价值
1996年,前苏联“当代艺术家”库里克在柏林大街上赤身裸体,脖子上拉一个狗链子,装成狗被人牵着在地上爬,表演行为艺术“我爱欧洲,欧洲不爱我”。
1991年,超级大国苏联轰然崩溃。而苏联“政治波普”在这场毁灭苏联的事业中,起到极大的艺术宣传作用。美国评论家克罗泽尔承认:“(戈尔巴乔夫时代)非官方艺术成为全面拆解苏联文化的一个要点。”
苏联解体后的1990年代,国际艺术市场停止捧炒苏联“当代艺术”,转而开始对中国“当代艺术”的扶助和宣传。让苏联“政治波普”很快失去价值。1996年,前苏联“当代艺术家”库里克伙同他人,在瑞典斯德哥尔摩的一次国际艺术展上,故意毁坏了一件中国艺术家的作品,以表达被中国人抢了风头的愤怒。同一年,库里克在柏林大街上赤身裸体,脖子上拉一个狗链子,装成狗被人牵钌在地上爬,表演行为艺术“我爱欧洲,欧洲不爱我”。
从1994年起,中国“当代艺术”频频亮相于国际舞台。瑞士前驻华大使希克,尤伦斯夫妇等西方藏家,开始大量收藏中国“当代艺术”,还帮助中国艺术家参加威尼斯双年展。某些中国“当代艺术家”,一眼看到了先前大红大紫的苏联“政治波普”,立刻看懂了西方艺术市场喜欢什么,什么东西适销对路。于是,丑化毛泽东、反讽中国政治制度、恶搞少先队员等题材的中国“政治波普”,大量出现。
一些中国“当代艺术”直接模仿苏联的“政治波普”,是一个明摆的事实。维基百科法语版“索茨艺术”条目也明确说:“苏联政治波普深深影响了1990年代的中国新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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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编辑:夏雪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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