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8日，美国国家公共广播电台（NPR）发表文章《经济制裁是如何压制俄罗斯经济的》，聚焦俄罗斯央行行长纳比乌琳娜（Elvira Nabiullina）上周公开出镜时身穿的黑色高领毛衣。

据报道，纳比乌琳娜此前曾透露自己在新闻发布会上的着装往往具备象征意义。NPR在这篇文章中写道：在战争期间首次公开露面时，纳比乌琳娜身穿一身黑衣，没有佩戴胸针，或许是因为她觉得现在不是玩的时候，也或许是传达了俄罗斯经济当下的负面情况。

相比于美媒的“阴阳怪气”，俄媒在报道西方制裁对俄罗斯的影响时表示，制裁之下，没有赢家。俄罗斯商界和学界人士指出，俄罗斯经济自2014年以来，一直在西方不断对其制裁的压力下运行，早已习惯。此次制裁虽然让俄罗斯经济受到重创，但是并不致命。

俄罗斯央行行长纳比乌琳娜 图源外媒，下同

“胸针上的学问”，美媒聚焦俄罗斯央行行长着装

据NPR报道，过去几年里，纳比乌琳娜开始佩戴胸针，以象征俄罗斯经济情绪或俄罗斯央行行动。纳比乌琳娜曾透露自己确实在用胸针传递信息，但对于具体内容她并不打算解释。纳比乌琳娜身上的胸针，逐渐成为西方记者、媒体和评论界热议的话题。

NPR称，此前曾有记者询问纳比乌琳娜“认为自己是哪种鸟”。言下之意：如果是鹰，那么意味着她赞成采用高利率的紧缩性货币政策，来抵制通货膨胀；如果是鸽子，那么意味着她倾向于低利率政策，更愿意看到宽松的货币环境。

2020年2月，纳比乌琳娜宣布俄罗斯央行将小幅降息，并将自己称为一只鹳（stork，西方称“送子鸟”，带来新生儿）。有人认为，这象征俄罗斯央行和俄罗斯经济的新生。

2020年3月，纳比乌琳娜宣布俄央行正在采取措施，以支持该国的金融机构。当时她佩戴了不倒翁娃娃图案的胸针。西方观察人士称，这用来象征俄罗斯经济会在疫情后恢复元气。

在美媒看来，很多时候外界关于纳比乌琳娜服饰含义的解读一语中的：2020年6月，俄罗斯央行将利率下调了一个百分点以提振经济，当时她戴着鸽子形状的胸针；2021年3月，俄罗斯央行提高利率以减缓通货膨胀问题，彼时她果然戴着鹰状别针。

2020年6月（左）2021年3月（右）

据NPR报道，西方观察界也有争执的时候。2020年10月纳比乌琳娜佩戴了波浪状的胸针出镜，一些观察人士认为，这是象征又一波新冠疫情高峰；也有人认为，这是拜登预计胜选会导致地缘政治骚动，但是后来这一说法被纳比乌琳娜本人否认。

西方制裁俄罗斯效果如何？美媒嗨了

NPR报道称，在过去几周，为了应对所谓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美国、欧盟及其盟友对俄罗斯发动了经济战争（economic war）。“对于俄罗斯经济决策者来说，这可能是这代人压力最大的时候。”报道称，在战争期间首次公开露面，纳比乌琳娜身穿一身黑衣，没有佩戴胸针，或许是因为她觉得现在不是玩的时候，也或许是传达了俄罗斯经济当下的负面情况。“你懂的，就像她正在参加葬礼或死亡金属音乐会之类的。（具体是什么）我们不知道。”

美媒报道截图

NPR称，但确实可以看出，西方实施的广泛制裁似乎正在奏效：禁飞制裁损害俄罗斯航空业，也让俄罗斯商人无法出行；西方国家正在剥夺俄罗斯寡头的资产；他们冻结了价值数千亿的俄央行外汇储备，这对俄罗斯稳定货币环境、规避西方制裁至关重要；他们阻止俄罗斯银行使用SWIFT通信系统，这关乎俄罗斯金融机构的国际汇款……

“他们一直在将俄罗斯公司推向崩溃的边缘，他们将俄罗斯卢布的价值推至历史低点。结果，俄罗斯人只能在自动取款机前排起长队，拼命试图将他们的卢布兑换成稳定的资产，比如硬通货或其他货币。咨研公司牛津经济研究院（Oxford Economics）估计，制裁可能导致俄罗斯经济萎缩多达7%。相比之下，这几乎是大衰退期间美国经济萎缩量的两倍。预计俄罗斯人民将面临企业倒闭、失业率飙升和无数苦难。“

NPR在报道末尾写道：“我们不知道未来几个月纳比乌琳娜会佩戴哪些胸针。但我们希望其中的一个可以是和平的标志，或者是投降的白旗（a white flag of surrender）。”

反观俄罗斯，各界对于其经济形势仍然充满信心，认为制裁之下没有所谓的赢家。

俄罗斯各界：受重创但不致命，制裁没有赢家

俄罗斯卫星通讯社3月5日曾刊发《制裁能摧毁俄罗斯的经济吗》一文。文章称，对俄罗斯来说，制裁并非新鲜事。自2014年克里米亚重回俄罗斯，以及乌克兰东部冲突开始后，俄罗斯在西方不断制裁的压力下一直有效运行。

俄罗斯工商会副会长弗拉基米尔·巴达尔科指出：8年时间并未荒废。在此期间，俄罗斯的金融经济系统不仅站住了，而且学会了有效对抗西方的扼杀企图。

“去年情况显示，俄罗斯处于上升态势：工业生产速度超过5%，GDP上涨大约4.5-4.7%。外贸领域成绩卓越，年内出口7850亿美元，顺差显著。也就是说，西方国家把俄罗斯推到世界经济边缘没有任何经济上的前提，原因仅在于政治……制裁并非是我们的选择，尽管有些制裁还给俄罗斯带来了好处。比如俄罗斯终于摆脱了一系列无益的国际条约和责任，例如苏联戈尔巴乔夫和1991年后叶利钦时期强加给俄罗斯的协议，它们对俄罗斯经济没有益处。”

俄罗斯高等经济大学教授亚历山大·斯克罗波加托夫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毫无疑问，这（制裁）将导致俄罗斯居民生活水平下降，但并不能摧毁俄罗斯的经济，毕竟，我国拥有自给自足的能力。发生经济战，飞往国外和品牌服装已不再需要，走到前台的是基础性需求：食物、照明、取暖和交通燃料。和其它国家不同，俄罗斯在这些方面的供应都是充足的。”

德媒：俄乌冲突导致食品价格飙升 俄乌粮食出口走向图

斯克罗波加托夫认为，未来一两年，俄罗斯人的物质生活将受到重创，但长期看，其经济将适应新的环境。在业内专家们看来，“这是毋庸置疑的”。

俄罗斯国家能源安全基金高级分析师伊戈尔·尤申科夫提醒道，哪里有制裁，哪里就有反制裁。制裁战的倡议者们已经感受到，对俄罗斯前所未有的压力是把双刃剑。专家们警告称，如果西方国家和俄罗斯在能源资源贸易等领域都发生对抗，那么所有人将蒙受巨大损失。